3. Luke 2:1-21 「為你們生了」
221113 XZLuke 2.1 21「為你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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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13 新莊改革宗福音教會主日聚會
經文：路加福音 Luke 2:1-21
「為你們生了」
基督徒熟悉今天的經文，關乎第一個聖誕節的經文，也是按照新福講道進度的經文。你可說新福提前過聖誕節，某種程度來說你並沒有說錯，因為我們並不知道耶穌誕生確切的日期：可能是十二月25日、也可能不是。不論如何，今天的經文是關乎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出生的那一日，就是一位早期教父（John the Monk）所說、天與地結合的那一日：
今天天地合一，因為基督降生了！今天上帝降臨人間，好叫人升上天。今天，為了人的緣故，那肉眼看不見的在肉身中顯現。
或者，用清教徒 Thomas Goodwin 古德溫的話：當上帝兒子道成肉身、天親吻地（4:439）。
我們都很熟悉主耶穌出生的故事：教會每年至少會說一次。我們也很熟悉聖誕節：每年至少過一次。我想或許我們太熟悉聖誕節、聖誕節已經成為世俗文化的一部分，我不太確定現代基督徒還有那種先人有的訝異、驚奇、讚嘆：天地結合、天親吻地！或許這不全然是我們的錯：你可以怪聖經作者。路加非常平鋪直敘地描寫主耶穌出生的事，其實就是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你不知情，你不會以為一個出生在馬槽裡面的孩子有什麼特別的？沒有。有誰知道上帝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成就了祂最偉大、最不可思義的工作：：：唯獨上帝指定的人、才知道發生什麼事（路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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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加寫到：約瑟和馬利亞在那些日子，因為「報名上冊」的緣故從拿撒勒上猶太去。「報名上冊」就是戶口普查。我記得（還是我記得我讀過）小時候台灣戶口普查是全家被迫團圓的日子，一家人乖乖在家裡等警察伯伯來戶口調查，據說那一天治安最好……戶口調查是一個政權控制社會的手段——我們的主是因為當時政權的要求、按照羅馬君王該撒亞古士督的命令，才出生在祂先祖大衛的城伯利恆，正如先知預言的（彌5:2）……你可以說主耶穌在該撒的權柄之下出生；或，你應該說上帝兒子按照上帝安排來到世上。
約瑟帶著他所聘之妻馬利亞一同報名上冊——「所聘之妻ἐμνηστευμένῃ」其實就是1:27的「許配」，就是有婚約卻還沒有成婚的人。這表示馬利亞是以約瑟妻子的身分同行，但是他們並沒有同房——馬利亞是懷了孕的童女。
從北方加利利的撒瑪利亞到伯利恆大約130公里路途，如果一天走30公里至少也要走四天半。我不知道一個身孕已經重了的女人怎麼走那段路……我從來沒有懷孕過。但是我看過不少人懷孕。台灣女人懷孕最後一個月就不能動，恐怕動了胎氣。如果你有錢，可以去待產中心、之後去坐月子中心。我想，歷史不變的原則就是：你有多少錢，你就有什麼樣的生產經驗……約瑟他們顯然不是有錢人。有錢人不會「沒有地方」、也不會把孩子生在馬槽裡。
6 他們在那裡的時候，馬利亞的產期到了， 7 就生了頭胎的兒子——耶穌是永生上帝永生的兒子（約1:18），也是馬利亞「頭胎的兒子 πρωτότοκον」。祂就是保羅後來說的那愛子、是那不能看見之上帝的像，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西1:15）；或老約翰後來寫的：那誠實作見證的、從死裡首先復活/死人裡面首生的、為世上君王元首的耶穌基督（ 啟1:5）——就是那一位。那晚馬利亞生出來的就是那一位：上帝兒子成了人、道成了肉身、天親吻地。或用亞他那修信經的用詞：
上帝的兒子，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是神、也是人。
祂是神，在世界存在之前生出於聖父，有著聖父的（神的）本質；
祂也是人，由童女馬利亞生出在這個世界之中，有著祂母親的（人的）本質。
祂完全是上帝，也全然是具有理性靈魂及人類血肉實體的人，
就衪的神性而論，祂與聖父同等；就衪的人性而論，祂低於聖父。
或，用我們的神學術語：神人二性在一個位格裡聯合。（天親吻地！）
就衪的人性而論，祂低於聖父：祂怎麼低於聖父？？？祂來自至高的天上、降到地上——天地本不足以容納祂（王上8:27）、祂卻在一個小村姑的肚子裡待了九個月。常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的那一位（來1:3），成了全然依賴祂母親馬利亞的胎兒。親愛的弟兄姊妹，你我如何在母腹裡九個多月、我們的主就在他母親馬利亞肚子裡九個多月。懷過孩子的人，你們明白世界上最無助的人就是在你肚子裡的人……我們宣認「上帝兒子成了人」，但是我們不多思想上帝兒子成了這樣的人。保羅後來寫到：
6 他本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與上帝同等為強奪的； 7 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腓 2:6-7）
腓立比書的「基督頌」多少有點抽象。路加福音二章幫助我們思想上帝兒子「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仔細想，這是一種很奇怪的「上帝兒子來到世上」的方式，不是嗎？？？上帝兒子須要待在一個女人肚子裡九個月——這可信度大概和「上帝兒子直接從天降臨」的可信度不相上下。上帝大可不用那麼麻煩，更不要說可省馬利亞許多事——為什麼祂不派祂兒子直接從天而降，就像天使一樣？？？
天使告訴馬利亞說：聖靈要臨到你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要蔭庇你，因此所要生的聖者必稱為上帝的兒子（1:35）。難道馬利亞在這過程中不期待享受一些特權、有一些特別待遇，畢竟，她肚子裡懷的胎是上帝兒子！！！沒有。沒有特權。沒有特別待遇。臨產前要跋涉130公里。或許她有驢子可以騎。我們不知道。我們知道的是路加告訴我們的：馬利亞生產的過程就是當時一個平凡猶太女人的生產過程。為什麼？因為祂兒子要凡事與我們一樣——沒有特權、沒有特別待遇——只是沒有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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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布把耶穌包起來——當時的人以為用布綑綁初生的嬰兒，以防止孩子的手腳變形。我們的主出生的時候因為人的迷信無知被綑綁住；三十三年之後，無知的人殺祂之前也把祂綑綁（路23:34；太27:2）；耶穌死後他們又照猶太人殯葬的規矩，把祂的身體用細麻布加上香料裹好了（約 19:40） ——耶穌祂怎麼出生，就怎麼死——沒有特權、也沒有特別待遇。
他們把祂放在馬槽裡，因為客店裡沒有地方——馬槽就是動物吃飼料的槽。「客店 κατάλυμα」是後來耶穌與門徒吃最後晚餐的「客房」（同一個字，路22:9），可能是指旅社，或一個人家裡面的客房。「沒有地方」可能是指房間裡沒有足夠空間讓一個女人生產。不論如何，我們的主出生在畜牲吃東西的地方，因為那裡沒有地方。沒有地方容我們的主、沒有地方接納上帝兒子。上帝兒子之後會說：
狐狸有洞，天空的飛鳥有窩，只是人子沒有枕頭的地方（路9:58）——祂沒有特權、沒有特別待遇，祂甚至沒有埋葬的地方！他們把祂放在一個財主的墓穴裡（太27:51ff）。
保羅後來寫到：你們知道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恩典：他本來富足，卻為你們成了貧窮，叫你們因他的貧窮，可以成為富足（林後8:9）。弟兄姊妹，思想祂為了我們成了何等貧窮！祂到自己的地方來（約1:11），卻「沒有地方」！祂生也沒有地方、死也沒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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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在伯利恆之野地裡有牧羊的人，夜間按著更次看守羊群。 9 有主的使者站在他們旁邊，主的榮光四面照著他們；牧羊的人就甚懼怕。 10 那天使對他們說：不要懼怕！我報給你們大喜的信息，是關乎萬民的。
這是天使第三次對人宣告關於主的到來，也是第一次對耶穌家族之外的人宣告這個「大喜的信息 εὐαγγελίζομαι ὑμῖν χαρὰν μεγάλην 傳遞大喜的福音」。如果你要宣告關乎萬民的大喜福音，你會去那裡宣告？？？如果我有關乎萬民的好消息，我應該不會夜間去荒郊野外宣告。為什麼在晚上？為什麼在城外的野地？為什麼對一群牧羊人？為什麼不在聖殿的上空畫幾個大字，或在臉書或 twitter 或 Instagram 或 tiktok 上發布消息？！？很明顯的，這個大喜關乎萬民的福音是傳給幾個非常特定的人、是上帝指定的牧羊人。為什麼？
或許你聽過當時牧羊人不僅社會地位低下，他們被視為是道德有問題、最不可信、不能在法庭上作證的人、在宗教上不潔淨的人（因為他們長年在野外工作無法守聖殿律法）……福音就是首先傳給這些不僅低下甚至低賤的社會邊緣人、罪人！——這樣講很精彩（Ferguson），但是我不確定這樣講符合事實。「牧羊人在當時人眼中道德敗壞」的說法大概是最近一百年的事，這說法可依據的文獻有限，也是耶穌時代之後四、五百年後才有的說法。早期教父或17世紀清教徒的註釋沒有提到牧羊人是當時的道德敗類，好似稅吏和罪人。反而，《舊約》新約裡的牧羊人是好人——以色列人的先祖是牧羊人，亞伯是牧羊人、亞伯拉罕、雅各、摩西、耶穌的祖宗大衛是牧羊人（他就在伯利恆附近放羊！撒上17:15）。還有誰是牧羊人？？？誰是《舊約》裡面最有名的牧羊人？？？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詩篇23；78:52；80:1；賽40:11）
11 主耶和華如此說：看哪，我必親自尋找我的羊，將他們尋見。 12 牧人在羊群四散的日子怎樣尋找他的羊，我必照樣尋找我的羊。這些羊在密雲黑暗的日子散到各處，我必從那裡救回他們來…… 23 我必立一牧人照管他們，牧養他們，就是我的僕人大衛。他必牧養他們，作他們的牧人（結34:11-12, 23）
主耶穌自己後來說：11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約10:11-12）。
天使對牧羊人說：今天在大衛的城裡，為你們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為你們」：你們指的是萬民（v10），也是我們。但是那晚天使說「為你們」，特別你們牧羊人，晚上在野外放羊的人。有誰會在乎一群牧羊人？？？他們肯定不是有名望的人、不是有影響力的人、不是有錢人——為你們這些人生了（原文的次序 σωτὴρ ὅς ἐστιν χριστὸς κύριος）救主、就是基督、主。「救主、基督、主」這個組合只在這節經文出現。「救主」在《舊約》裡面指的是耶和華上帝：
因為耶和華─你們的上帝與你們同去，要為你們與仇敵爭戰，拯救你們。（申 20:4）
到那日，人必說：看哪，這是我們的上帝；我們素來等候他，他必拯救我們。這是耶和華，我們素來等候他，我們必因他的救恩歡喜快樂。（賽 25:9）
馬利亞說：我心尊主為大； 47 我靈以上帝我的救主為樂（1:46-47）。
天使那晚卻告訴牧羊人：在大衛的城裡，為你們生了救主！（見太1:21）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上帝是救主，祂豈能「出生」？
《舊約》裡面「耶和華的受膏者/主的彌賽亞/基督」指的是耶和華指定的君王。猶太人期待的受膏者/彌賽亞/基督的，要來做他們的王大衛的後裔（詩2:2, 7；18:50）。「主」指的是耶和華上帝，但是天使卻說：要為你們出生的是基督、是主。這什麼意思？天使沒有多加解釋。
v12: 你們要看見一個嬰孩，包著布，臥在馬槽裡，那就是記號了——天使每一次宣告、都有記號：祭司要變成啞巴（1:20）、年紀老邁的女人要懷孕（1:36）。記號是給人看的——他們不僅要聽到，也要眼見：牧羊人要見證救主、基督、主來到世上。為什麼包著布，臥在馬槽裡？？？因為一個包著布，臥在馬槽裡的嬰孩、是牧羊人可以見一面的救主、基督、主！牧羊人進不了皇宮、進不了巡撫的官邸、進不了有錢人的家。但是牧羊人可以找到臥在馬槽裡，為他們所生的救主、基督、主。
13 忽然，有一大隊天兵同那天使讚美上帝說： 14 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上帝！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 ——這是上帝兒子來到世上的目的：榮耀上帝、賜平安給上帝喜悅的人！
15 眾天使離開他們，升天去了。牧羊的人彼此說：我們往伯利恆去，看看所成的事——牧羊人相信天使告訴他們的是「所成就的事」——就是主所指示我們的。這群牧羊人是聽到就信、信了就採取行動的人！
16 他們急忙去了，就尋見馬利亞和約瑟，又有那嬰孩臥在馬槽裡； 17 既然看見，就把天使論這孩子的話傳開了。 18 凡聽見的，就詫異牧羊之人對他們所說的話——這可能是指當晚在場的其他人。天使已經告訴約瑟和馬利亞關於這孩子的事（太1:20）。但是約瑟和馬利亞顯然沒有告訴其他人關於這孩子的事：：：你要怎麼說這事？？？「有一個天使告訴我：你要懷胎上帝兒子（路1:35）」？「祂要把祂的百姓從罪惡中拯救出來（太1:21）」？？？一群牧羊人把這事傳開了……為什麼是牧羊人？與其說這大喜的信息臨到牧羊人、代表福音臨到最低賤的罪人，還不如說從一開始上帝就定意要一群牧者傳遞祂的福音——傳講福音的人也是牧養上帝羊群的人。
聽到的人「詫異」或「訝異」或「驚訝」——他們多少帶些不可置信。但是v19馬利亞卻把這一切的事存在心裡，反復思想——馬利亞是蒙大恩的女子（1:28），因為她總是把關於上帝的事存在心裡（1:20；2:5）。馬利亞沒有說：你看，我早就說，我兒子超優秀的！馬利亞沒有在臉書上分享她兒子多麼出類拔萃（她是最有資格誇口的女人）……她把這一切的事存在心裡，反復思想。思想什麼？她在懷胎的過程中必然反覆思想天使加百列當初對她說的話到底要怎麼成就（1:34）？難道至高者的兒子就要這樣出生嗎？祂不是要做王嗎？祂的子民在那裡？（1:32-33）從拿撒勒到伯利恆的路上，馬利亞有很多時間思想。先知早就預言：
因此，主自己要給你們一個兆頭，必有童女懷孕生子，給他起名叫以馬內利（就是上帝與我們同在的意思）。（賽 7:14）
伯利恆、以法他啊，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裡出來，在以色列中為我作掌權的；他的根源從亙古，從太初就有。（彌 5:2）
當這事成就的那晚，上帝差遣一群牧羊人告訴馬利亞天使論這孩子的話。
從一開始，耶穌的母親就必須學習，學習關於她兒子的事。史上有哪一位母親是那麼不認識從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兒子？又有那一個女人可忍受這個事實！多年之後她兒子要對她說：「婦人，我與你有甚麼相干？我的時候還沒有到（約2:4）。從一開始，馬利亞必須承認她不認識她的兒子！她必須謙卑學習自己兒子的身分——一群牧羊人須要來告訴她她兒子是誰！！！她兒子是誰？是她所生，也是為她所生的救主、基督、主……
20 牧羊的人回去了，因所聽見所看見的一切事，正如天使向他們所說的，就歸榮耀與上帝，讚美他。
21 滿了八天，就給孩子行割禮，與他起名叫耶穌；這就是沒有成胎以前，天使所起的名——耶穌的父母是尊敬掌權者的人（他們報名上冊）、他們敬虔的猶太人 （給孩子受割禮）、他們是順服上帝旨意的人（按照天使說的給孩子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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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第一個聖誕節發生的事。我們知道那晚發生的事，因為有一群牧羊人把他們所聽見所看見的事傳開了，如今傳到我們的耳中。這事我們聽多了、或許你看多了（我猜你們看過教會聖誕活動的話劇）、我們就不像當初聽到的人那麼詫異——那些人詫異，因為他們至少認為牧羊人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這馬槽裡的孩子真的是為他們所生的救主、基督、主……現代基督徒不再詫異，因為我們聽多了、看多了、也演多了——教會每年上演聖誕話劇要有編劇、每年編的劇情比去年精彩、表演一年比一年引人入勝，燈光佈置一年比一年更專業，因為，路加福音2章的經文對我們來說太簡單了、太沒有料、太沒有梗了……與其宣講福音、我們要編自己的台詞、演自己的戲……我感謝上帝沒有叫新福成了一個每年要編戲、排戲、演戲的教會（很累人）。我們不演戲。因為我們相信福音是上帝拯救人的大能、因此它夠精彩（天地結合、天親吻地、上帝兒子成了人子）——只要有人忠實宣講這個福音、就會有人帶著詫異和驚喜聆聽這大喜的信息（羅10:14-15）。聽到的人會想：這是真的嗎？上帝兒子為我出生，成了我的救主、基督、主！！！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又當有什麼反應？？？……但是如果你把福音變成一齣戲，人就會看戲。不論戲演的多麼精彩，看戲的人不會問：這是真的嗎？也不會把事存在心裡反覆思想。因為，它不過是一齣戲。
弟兄姊妹，不要把福音當成戲。福音其實很簡單，福音就是第一個聖誕節的故事：2000多年前在伯利恆有一個童女為我們生了救主、基督、主。生祂的母親（就連祂的親生母親）必須聽、思想、認識祂、信祂。我們也必須聽、思想、認識、信這位救主、基督、主。這對你來說，是大喜的信息嗎？
讓我們一起禱告
以馬忤斯之路：聖經神學譯介 